Saturday, January 21, 2006

致良知

從前,九流的我們(抱歉,算了你、你、你、你、你在內了!)入讀了一所九流學院中的一個九流學系。雖然大家都覺得它們九流,但,我們很喜歡自己的學校,更喜歡自己的學系。在裏面讀書的是我們,應該只有我們才可以判斷它們是第幾流吧,我們感覺一流就是了!

三年中,我們遇見很多一流的老師,可他們都不僅是老師,他們每一位都是智者,都是哲學家。做為哲學家群的學生,真的覺得很光(虛)榮。縱使魯鈍如我,沒能爬出洞穴,他們也費盡心力把我帶到洞口,讓我遠觀一個我從沒想過、到過的真實世界。直至現在,他們仍是我遇過最有智慧的活人。

打從大學迎新營,已從師兄師姐口中聽聞Dr Palmquist的大名,遇上他,是二年級的事。Palmquist高六尺多,瘦身材,棕色髮,兩鬢延至兩腮、延至下巴,是西洋版虬髯客,時裝版耶穌。Palmquist講的是美式口音英語,間中夾雜一兩句廣東話(例如常自稱 "Gwai Lo"),聲線溫柔,加上一雙湛藍的眼睛,我和Debbie、Naomi常說他愈看愈靚仔,而且是「好靚仔」。終於盼到上靚仔Palmquist的課了,簡直一新耳目。

那學期我們修他的Myth, Ritual and Religious Symbolism,每課開始前總會做一系列指定動作:進課室→拉上窗簾→關燈→點蠟燭→用他動聽的聲線唸The Little Prince,每課唸一個chapter。他沒解釋為甚麼,只叫我們想想為甚麼。學期結束,他在最後一課要我們說出個為甚麼。唉!我其實一聽到他唸故事,就含笑九泉去了,得到還陽時,人間已千年。為甚麼?我到了很後來,第三年時才想出為甚麼,也不確定是否真的為了那個甚麼……

(眼訓,明天續)

3 comments:

Dor said...

咦,我也上過他的堂,亦到過他的家喎...

deb said...

係。九流的我,有幸上一班一流老師的課,真的很榮幸。三年級的時候,與Naomi一起跟Dr Palmquist做我們的畢業論文,老實說,到現在我都唔明Kant的理論。仲記得我們三人(我、Namoi、肥強)在Dr Palmquist office 內,坐在地上,聽他講Kant。內容……我真是不記得了,只記得好輕鬆,好舒服,都唔似上堂。因為太輕鬆了,我多數發白日夢去了……嘻嘻……
今日,我依然為我們的宗哲系感到驕傲!

fating said...

喱姐, 被炒的六位老師, 還包括了傳理系的杜耀明, 我今天和他們一起遊行, 你的一些師弟師妹會傳理系會搞簽名活動, 你收到這消息嗎?

deb, 今天我、Naomi和Plamquist談了很多。十年沒見, 大家不是了無掛礙地談近況, 而是扛著一擔子的沉重, 感覺真的很複雜! 我不知有多少同學會關心他的死活, 但只要能做的, 我都會做。不單止為了這位曾用心盡力教我們的老師, 還為了那所餘無幾的社會公義……

傳理系和宗哲系校友, 2月15日, 即以莫須有罪名解僱六位老師的子, 已定為校殤日, 請支持簽名行動。傳理系的校友如需有關資料, 可和我聯絡。謝謝!